基本信息:
书名:大唐狄公案(全6册)
作者:(荷兰)高罗佩
上市时间:2018年6月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产品分类:畅销/推理悬疑
书号20378
定价:316
开本:16开
成品尺寸:150*230
印张:140.75
页数:2252
包册数:4
印刷工艺:平装(全6册)
编辑推荐:
1. 【东方推理世纪小说,高罗佩大唐狄公案系列全收录:杀机四伏、波谲云诡的情节+细致缜密、柳暗花明的推理】
波谲云诡,烟霭弥散,杀机四伏,大唐神探于凶案发生诸地明察暗访,深入迷局,勘破乱象…豆瓣评分平均高达8.9!
2. 【这是的真实盛唐:巍巍盛唐|时势浩荡|山雨欲来|市井人情|吏治刑律|爱恨情仇】
大唐狄公案写出了中国唐代的所有魅力、残忍和高深莫测。
——《芝加哥太阳报》
大唐狄公案是高罗佩在世界侦探小说领域内开创的极其珍贵的一个支脉……精彩纷呈,扣人心弦。——《泰晤士报》
3. 【风靡全球的悬疑经典,世界人民的“神探狄仁杰”】
(咨询特价)年,该系列小说在英国出版后,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曾写信说,非常喜欢英文版的狄仁杰小说,“故事魅力无穷,新意迭出”。
4.【一字未删,典藏译本!上海翻译家协会理事黃禄善先生等近20位教授、翻译家倾力献译!】
作者简介:
高罗佩
荷兰人,荷兰著名汉学家、收藏家、翻译家、民俗学家、动物学家、字典编纂者、推理小说作家。
通晓英、法、德、汉、日、藏、梵文等15种语言文字;曾在亚洲、中东、美国多地任职外交官;精研中国书法,善古琴,研饲猿猴。
以狄仁杰为原型,创作了极具东方神韵的侦探推理小说,这些小说案情凶险诡谲,推理缜密细致,已翻译成29种文字,在38个国家出版,声誉极高,风靡全球。
往来皆为巨擘,如书法家(于右任、沈尹默)、画家(傅抱石、徐悲鸿)、剧作家(田汉)、诗人(郭沫若)、学者(李约瑟)。
一生传奇,堪称精彩。
在线试读:
且说那夜,塔楼上一间幽暗的秘室里,来了两个神秘男子,紧紧地挤在一起。两人竖起双耳,静静地倾听着,外面深邃的山谷中,忽然卷起一阵狂风,只听见风在呼呼地咆哮着,紧接着,电闪雷鸣,邪风挟着猛雨,无情地撕扯着古塔,阴冷的穿堂风直钻过关得严严实实的木板窗。
室内只点着一支蜡烛,惨淡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着,在暗灰色的旧墙上,这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两个扭曲的神秘背影。其中一个人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用嘶哑的嗓音再一次对另一个人说道:“为何你定要在今晚下手?”
“因为我早就选定了这个日子!”另一个人平静却斩钉截铁地说,“你不认为在真武帝君生辰的日子下手,是最好的时机吗?”
“所有的人都在那里,如何下手?”那个人半须疑地问。
“我知道你并不害怕,对吗?”他的同伴带着嘲笑的口气问道,“你过去就不曾害怕在那种正式的场合下动手,还记得吗?”
那男子无言以对。不远的山中,巨大的雷声滚滚而来,紧随着一阵大雨倾盆而下,粗大的雨滴猛烈地敲打着木板窗,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噼啪声,犹如下了一场冰雹。突然,他说:“不!我不怕。但是我得重复一次,那家伙忧郁古怪的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何时何地遇见过他。真该死——”
“您啊!就免开尊口了。”对面那人嘲弄地打断了他的话,但语气装得甚为斯文。
那男子受到了嘲弄,颇感难受。他重新抬起头来说道:“我希望你现在不要杀她。人们可能还记得她,并且这还会使人产生疑问,为何那三个——”
“别胡说!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难道不是这样吗?”答话者那薄薄的嘴唇嚅动了一下,嘴角掠过一丝残忍的微笑。突然,他提高了声音,补充道:“下楼去吧,大殿里的法事快做完了,如果有人看到我们不在,会起疑心的。我们绝不能忘了谋划的行动步骤,好兄弟!”
那个男子站了起来,咕咕哝哝地抱怨着什么。但是他的嘀咕被一阵巨大的雷声掩盖了,雷鸣似乎近在他的身旁……
在汉源县界南面的莽莽群山中,狄公一行人正匆匆地从京城赶回县城,路过这深山野岭。此时,一阵雷鸣声自天而降,大雨倾盆而下。狄公站在远处一块较高的山坡上,不安地抬起了头,忧心忡忡地注视着漆黑阴沉、乌云乱飞的天空,
心猛地沉了下去。他用尽全力,紧紧地压住油毡篷马车的边杆,让马车停在悬岩旁。那巨大的山岩兀自悬垂在山路上。狄公擦了擦满脸的雨水,对站在他前面的两个浑身颤抖,缩在蓑衣里的车夫说:“看来今晚老天爷不让人继续赶路了,我们权且借这篷车在此过夜。看看能否到附近的村子里弄点吃的,大伙儿晚饭都还没吃呢!”
一位年长的车夫顺手抓了块油布披在头上,油布片在强劲的狂风中猛烈飘动。他说道:“大人!待在这儿过夜不安全。我知道山谷里秋天风暴的厉害,这会儿才刚刚露头呢!马上就会有令人害怕的风暴来临,它会把咱们连人带车刮落到极深的山谷中去。”
“我们正停在山的高处,四周并无挡风之物。”另一个车夫插话说道,“这方圆几十里内荒无人烟,并无农舍和村庄,在这山上只有一座旧道观,倒也不错。当然啦,要是您不喜欢的话——”
说话间,闪电又起,照亮了荒野山景。在这短暂的瞬间,狄公抬头仰视参差不齐的山头,四周朦胧阴森,耸立在山顶斜坡上的旧道观,露出暗红的墙头,道观四周除了上山的路之外,皆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沟壑。又是一阵电闪雷鸣,之后,一切又陷入黑暗之中。
狄公踌躇片刻,他捋了捋乌黑的长须,把它们卷起来,小心地塞进湿透的风氅中,然后做出了决定:“你们两个快步上涩”他言简意赅道,“去告诉道观里的人,说是本地县令狄仁杰经过此处,准备上山过夜,让他们派几个杂役下来,并带几顶干净精致的软轿来,把女眷和行李抬上山。”那年长的车夫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狄公威严地喝道:“还不快去?!”
车夫无奈地耸了耸肩,领命而去。他们沿着石阶向道观疾步而上,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夜中,只见两盏隐隐闪烁的油纸灯笼,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红光。
一片漆黑中,狄公沿着篷车摸索着,总算摸到了车档。他进了车,很快又拉上了被狂风吹起的车门帘布。他的三位夫人正挤坐在车内铺盖上,瑟瑟发抖。此刻,夫人们拉过垫褥上的风氅,紧紧地盖住了身体。在车厢的后半部,丫鬟们挤在包袱和箱笼中。女眷们的脸色忧虑、苍白,每个滚雷响起,她们就相互紧缩在一起,虽然车厢里淋不着雨,但冷风能从车篷的厚帘门布中吹进来。
当狄公在一只衣箱上坐下来时,大夫人对他说:“老爷,你不该到外面去的,看,你被淋得像个落汤鸡!”
“我想去帮陶干和车夫的忙,马车出了点问题,他们正在加固断裂的车轴。”狄公苍白的脸上强带笑容,不无担心地说,“看来修不好了,必须重新换一根车轴。但无论如何,毕竟马跑得太累了,也该让它们歇口气了!车夫说,这暴风雨才刚开始,更厉害的还在后头。我们现在就要上涩权且在那朝云观里过一宿。这方圆几十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儿是唯一可以过夜的地贰”
“你讲的就是前面那山坡上高高耸立的房子吧?我们刚才就看见了,红墙碧瓦,煞是壮观。记得半个月前,我们曾路过那里。”他的二夫人也凑上来说。狄公微微点头。
“在此过夜,你们不会感到不舒服的。”狄公说,“此座道观乃本州府所辖地域里最大的一座圣地,许多善男信女都到这里来供斋、祭神和修炼,每到道家斋日,更是香火旺盛,游人如织。我想,他们那里一定有上好的客房。”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三夫人递过来的手巾,极力想擦干湿漉漉的络腮胡子。“我们会住得很开心的!”大夫人说道,“上次我们在京城休养时,住在你叔叔的府邸里,却遭了抢劫,可那小小的磨难并不碍事。想象我们在这座古庙可能会
发生什么事,肯定是很有趣的!”
“或许里面还有鬼呢!”三夫人好奇地笑着说,夸张地颤动着她那瘦削的香肩。
狄公皱紧了浓眉。
“没什么可多看的!”他缓缓地说,“这仅仅是一座古道观,到了那里,你们就待在房里吃晚饭,不要出去,吃完饭,早点睡觉。只要车夫一修好车轴,我们就赶在明天拂晓时动身离开此地,大约在午饭前就可以回到汉源县城了。”
“我很担心孩子们,不晓得他们在家过得如何。”二夫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
“洪亮和管家会好好照顾他们的。”狄公再三向夫人们保证。他们继续谈论着家事。这时,从道观里下来的几个杂役已经来到了马车旁,只听得篷车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狄公的得力副手陶干正站在车外,见此情景,忙把他那忧郁的长脸伸进篷车内,向狄公禀报道,为他和夫人们准备的四顶软轿已经被抬过来了。
狄公的三个夫人和丫鬟们鱼贯走下油毡篷车,坐进了软轿。为防止路滑车倒,狄公和陶干指挥着手下差人,差人们合力滚动着大石块,使劲顶住马车的车轮,不让轮子依山势下滑。马车夫解下了马鞍。雨继续下着,落在轿顶的篷布上,发出“嗒嗒嗒”的响声。狄公和陶干步履艰难地紧随在轿后。片刻工夫,雨越发大了,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体上。在猛烈的山风中,想要打开手中的油纸伞遮雨,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
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而行,忽然一条百丈深涧横在眼前,上面铺着几块青石板当作桥。当他们胆战心惊地走时,陶干若有所思地说:“大人,去年夏天,有三个年轻女子在道观里不明不白地死去,她们一个姓刘、一个姓黄、一个姓高。大人前些时候打算亲自来察访的不就是这座道观吗?”
狄公听了心下一惊,但语气冷静地说道:“是的,这是一块不祥之地,我本不愿选择在此和夫人们一起过夜,但迫不得已。”
老到的轿夫们稳当地抬着软轿,在悬岸旁一段很滑的石级路上飞步疾走,通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沿着盘旋弯曲的“之”字形山路逶迤而上。狄公这一拨人紧随其后,气喘吁吁,一步也不敢落后,浑身上下早已湿透。狄公明白,要和他们同速前进,确实为难。正在他筋疲力尽之时,忽听得山上道观那沉重的大门打开了,陈旧的木头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总算到了!”狄公很高兴,如释重负道。他们走进了道观的院子。这院子挺大的,四周用红墙围着。
轿夫们抬着软轿,穿过道观前的一片庭院,走上通往后院的第二段石级,在一座高耸的用黑砖砌成的山门前停了下来,轻轻地放下软轿。此时,一群身着藏青色道袍的道士站立一旁,有的手提灯笼,有的高擎着火把,恭候县太爷到来。
狄公一行人刚进道观,只听见身后那扇沉重的山门又“砰”的一声重重合上了,巨大的声音回响在沉寂的道院中。狄公一阵战栗,冰凉的感觉忽地从头贯穿到脚。他自忖定是刚才雨淋受寒了。
只见一个矮胖的道士跨步向前,向狄公深施一礼,语速轻快地道:“大人,贫道在此恭候大驾,欢迎莅临朝云观!贫道是这里的执事,愿伺候大人,以尽地主之谊。”
“哦,多谢!但愿我等的贸然造访不会给你们增添麻烦。”狄公有礼地说道。
“哪里!本观上下一片诚心,恭候大人大驾光临。”胖道士迅速接上话来,眨了眨他那双有点鱼凸的双眼,又道,“大人,今日恰逢本观庆祝佳节,您的到来,更使敝观蓬荜生辉,令我等不胜荣幸!”
“哦……”狄公有点惊奇。
“大人有所不知,今日是真武帝君寿诞,又逢本观奠基二百O三年仪典,良辰吉日,年年庆祝,大人,您来得正是巧了。”
“我倒不曾知道有如此喜事,恭喜了!祝贵观年年昌盛,时时兴旺!”狄公拱手相贺。一阵冷风穿过山门,狄公担忧地瞧着他的夫人们,只见她们冻得瑟瑟发抖,正在丫鬟的搀扶下,从轿上走下来。于是,狄公对胖执事简短地说道:“风起天凉,道长能否带我们去客房?我们要尽快换下湿衣裳。”
“当然,当然!”胖道士卑恭有礼地连声答道,“请随我来!”当他带着狄公一行人进入一条狭窄幽深的通道时,他接着道:“本道观走廊、台阶很多,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贫道会带你们绕过它直到东楼,虽然楼梯颇多,但至少能遮挡廊外风雨,以免淋得更湿!”
胖道士说罢便往前面走去,手里提着盏红纸灯笼,灯笼提得很低,尽量靠近地面,使紧跟在后的狄公和陶干能够看得见脚下阶梯,以免踏空。一个小道士紧跟着他们,手里拿着烛台,烛光闪忽,女眷们跟在后头,六个杂役扛着箱笼,跟在女眷的后面。他们小心地向前跨上一段阶梯,转过一个弯角,那里一片寂静,声息全无,全然不闻室外呼呼的风雨声。
“这墙一定非常厚实!”狄公轻声地对陶干说道。
“道士们深知如何修建这座道观,他们才不在乎花多少钱!”当狄公他们开始登上另一段阶梯时,陶干又加了一句,“可道观里的楼梯造得也忒多了!”
当他们登上二层多高的楼梯时,道长推开了一扇沉重的廊门,他们走进了一条长而阴冷的走廊,廊顶粗大的梁上挂着几盏摇摇晃晃的灯笼,横梁因年代久远而发黑。他们的右边是一面无窗粉乾左边是一排狭长的高窗。在这里,他们又听到了暴风的呼啸声。
“我们现在正在东厢房的三楼,”道士解释道,“左边的楼梯直通楼下的大厅,如果大人细听,您定能隐约听见美妙的戏乐声,因为此刻他们正在那里演戏呢!”
狄公止铂倾耳细听,果然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丝竹鼓鸣声从楼下飘来。但不久,一阵急雨骤至,打在窗板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掩盖了微弱的戏乐声。风毫无顾忌地吹着,狄公暗自庆幸大家都进了道观,躲过了这场暴风雨。
“绕过这个楼梯拐角向前,”胖道士继续用他那快速的语调简略地说道,“那便是大人的客房,贫道相信您住在那里一定会感到很舒服的。现在,贫道叫人将您的随从带到楼下的房间里去,那里还有其他的客人。”他边说边向其他的几个小道士打了个手势,小道士提着灯笼,按照执事的吩咐,带着这群随从继续向前走去。
狄公扫视了一下四周,看见夫人和婢女们正走过来,他才放心地继续跟着道长往前走。
突然,一阵特别猛烈的风将走廊左边的一扇木窗吹开了,冰冷的雨顺着风势打了进来,狄公有点恼怒地抱怨着风雨。他靠着窗台,探身向外,抓住摇晃的窗扇,想把它关上。但在这一瞬间,他站在窗前,呆若木鸡。
对面楼房墙上的窗户打开了,离狄公所在走廊仅半丈多远。狄公的眼光落在一间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只见一个戴着铁盔、穿着铠甲的宽背兵士,正试图拥抱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那女子用右臂遮着脸,而左臂只剩下参差不齐的半截断肢。只见那兵士放下了她,那女子背对着墙仰面跌倒。狄公正想细看,突然,一阵狂风吹来,竟把狄公手里抓住的窗闩也震开了,窗户顿时失去控制,被风猛吹着,
“砰”的一声,又关上了。狄公站在那里躲闪不及,被窗板击中脸部,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揉了揉眼睛,忍痛重新推开窗,定睛再望时,什么都没有看见,一切都隐于夜色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密如帘幕的急雨,笼罩着对面那座神秘的塔楼。
等到狄公扣紧窗闩时,陶干和胖执事已来到他的面前,帮他紧紧系住生锈的铁钩。“大人!您应该让贫道来做这些事的,怎敢劳动您的大驾!”执事诚惶诚恐地说。
狄公沉默了一会儿,等到女眷们从他面前走过后才问执事:“那边是何建筑?”
“只是一间储藏室,大人……”执事回答,欲言却止,又道,“我们最好——”
“刚才我见那里的窗户开着。”狄公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吞吞吐吐的话语,“但有人很快又将它关上了。”
“窗户?”执事惊讶地问,“大人一定是看花了眼!储藏室这一面是堵实的乾从未见过什么窗户。大人!请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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